叫我冷氣謝謝配合 作品

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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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日安,這個故事將會發生在西大陸的一個小城,那可親的人們世代將他們可愛的故鄉稱作西城,多麼簡單又充斥著傳統的名稱啊,吱呀作響的木門和連綿不斷的陰雨將會占據這整個故事的背景畫麵了,在此刻,作者應該高唱一首讚美詩來引出故事的主旨,但請原諒作者實在是冇有一副好嗓子,隻得在這悄然藏起著故事的主題了。

一位女士,嗯,就先稱作她艾米麗吧——希望我親愛的讀者們不會覺得這個名字太過隨意。她的目的地是一家老舊的,似乎是上個世紀遺留產物的店,哦,不對,以掛在店門前那搖搖晃晃的菸鬥起誓,這絕對是上個世紀的產物。

我們願意來到這裡的,可親可敬的艾米麗女士推開了門,露出了一個非常符合她身份的煩躁的表情,她來到這裡可是已經萬分屈尊了,哈,瞧瞧吧,多麼昂貴的服裝,竟是使這空氣都變得稍微清晰點。

真是可憐的店鋪啊,在這一時之間便沾染上了劣質香粉的氣味,可惜它不能搖搖晃晃的打幾個噴嚏來抒發自己的不滿了,不過店主可以。

那個倚靠在躺椅上的男士慢悠悠抽著菸鬥,隨後卻被這香味刺激猛得咳嗽起來。該死的,他心裡想,下次得在外麵掛個牌子,就叫,嗯,使用劣質香粉的女士——或者男士禁止入內。

“女士,請有話直說吧,”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瞎話,“在我這間肮臟的小店裡,我怕我這劣質的煙會染臟了您那昂貴的服裝。”

艾米麗女士舒緩了臉上的神情,要讓我直說的話那還不如不舒緩好看呢,可惜本篇的主角是一個極有禮貌的人,他輕輕敲了敲菸鬥,等待著艾米麗女士的下文。

“我的女兒到了找燈的年齡了。”艾米麗女士難得高興地抬了抬她的下巴,說回正事時,神情又多了些許鄙夷。

這種表情——哦,我是不是還有冇說他的名字,這可真是罪過——總之店主已經見過非常多了,以至於他都可以隨意忽略這樣的表情了“哦,天哪,您是如此的年輕,我還以為是您自己要找燈呢!”

他以極其出色的語言天賦將艾米麗女士哄得花枝招展。

這話可是假得不能再假了,即使是世界上最會說謊話的人來到這裡都要細細將這店主瞧上幾番,或許還會驚訝提問:“你是如何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這樣虛假的,請原諒,我是說,使這樣難以入目的謊言也變得完美無比的?”

尋燈,一個在成年時人們會進行的儀式,他們會向燈神阿塔斯祈禱,窺探到自己命運中的一角,無疑再怎麼用劣質的化妝品裝飾著自己那張長滿皺紋的臉龐,艾米麗女士也絕對稱不上是剛成年。

而他麵對這樣的詢問則會微微低下頭顱,非常卑謙地開口:“我隻是一個苦於生計的商人罷了,哪比得上您的藝術呢?”

哦,看這話說的,真是讓人拍掌叫好,他又成功運用了自己精妙的語言藝術,撒謊?不,他說那可是藝術。幾乎所有撒過謊的人都要被他哄的全身上下輕飄飄的了。

就讓我們緊接著上文吧。烏央的雨水打在窗台和隨時可能粉身碎骨的花盆上,我們親愛的主角店主先生用著能把死亡說成花嫁的語言拿到了這次生意。

艾米麗女士的女兒——娜麗絲小姐的成年禮就在三天後了,就讓我們跳過這三天讀者不會在意的如此無聊的等待吧。

店主先生匆匆收拾了他的行李——不過是一盞被人十分愛惜的,擦得光滑無比的煤油燈,還有皮質的破舊短靴。值得一提的,是這座城市是一座多雨的城市,幾乎無時無刻都散發著潮濕的氣息,於是不喜歡淋到雨的先生帶上了一把黑色的長傘。

他走出積累著汙水的街道,雨滴敲在鐵管和傘上發出了常常出錯的交響樂,破碎的曲子是拚不出人的情感的,店主先生對此無知無覺,此時他一門心思都在思考著接下來的大生意。

穿過街道,走到一棟漂亮的莊園前,那前幾天剛見過的艾米麗女士推開了窗戶,高傲地抬起了她的下巴,以至於讓人懷疑她是否就是從天上來的,以至於她幾乎無時無刻都在瞧著那霧朦的天思念。

“親愛的理查德夫人!可莫要讓這天空悲傷的雨水打濕您這洋溢著快樂的麵龐了。”他匆忙走上前好似全然在為她擔心似的。

艾米麗·理查德再次被鬨笑了起來,為他拉開了後門,並不大希望他出現在大廳中舉辦舞會的眾人麵前,隨後像是終於使用她的腦子想到了什麼而停頓了一下,以一種憤慨的語氣開口:“您這話說的,我女兒的成年,這天空之神有什麼好哭的?”

您終於不像一個笨頭呆腦的鵝一樣了。他心中暗自計較著,拿出了更為精明的回答:“哦,我親愛的夫人啊,有什麼不好哭的嗎?您那漂亮的仙女經此一遭可要徹底屬於這人間了,這天空之神將要為祂失去了最美麗的小天使而哭泣呢。”

“您可真有意思,天使怎麼會降臨到這個悲傷的人間呢?又如何會成為我這個平庸而毫無才智的小姐呢?”他聽到這句話轉過身來,才驚奇地發現原本應該屬於舞會的主角此時竟待在這個小小的,完全不符合她身份的地方。

“想必您就是理查德小姐了!如此美麗得和夫人描述的一模一樣,可真是叫人要大吃一驚了。”他巧妙越過了這個話題,示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煤油燈,“時間可不等人,小姐,若是要在此處爭論屬於天上的話題,那可要錯過人間取得偉大的燈神阿塔斯贈與的最好時間了。”

娜麗絲,也就是這位小姐微微抬了抬頭,和她的母親有著如出一轍的高傲,不過要在此點出,兩人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她的母親所擁有的是經曆過世間萬件事後又落在愚蠢上的偉大轉折,而她,有著少男少女們試圖征服世界上最酸事物的天真,無用卻自成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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