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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已西沉 作品

第五十八章 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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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環繞著他,他卻對此無能為力。自從他從迷失中回來,他那感受到自己時刻都在更弱。

這種更弱不是力量上的。修煉基礎尚未完成,隨著神醫身死,適格者的力量也在離他遠去。

原本他是找到瞭如何正確前往未來,以求把過去帶到未來的方法的,但他卻不論如何想不起來了。

在時間中迷失時,他身上的絕大部分都徹底飄散,他因此得以理解一些他無法理解的東西。現在他回家了,這些無法理解的東西再一次無法理解。

他變弱了,不是力量上。他變得不再理解自己,他又回到了存在形式的理解侷限上。

他不再能清除自己的記憶。

抑製完成了。又有人奪取了掌握智慧的力量。

通過激烈的討論,他們認為正是這種東西出現在了具體個人的能力列表之內,因此纔有很多人撕碎他們佈下的迷霧,把不知多少人打下神壇。

以他們目前的優勢立場來看,他們最好是想辦法封存這力量,以使得人們自己絆倒自己,篡改天命。

現場自然是有很多反對的聲音的。爭執至最後,這已經成了一場對抗。吵紅了脖子,最後反對封存的一方倒向同歸於儘的方向,提出要將這力量交與最高權力方管轄。

即使是最高權力,也跳不出他們存在形式的侷限性,這提案隻是誰都不得好。但是他們要是徹底把這事捅出去,最高權力如何暫且不談,他們必須與之合作才能合法擁有一切的分配者就不得不站在完全的對立麵。

這是以同歸於儘作為威脅。而解題的方法也正在他們眼前,隻要定向對智慧的某些地方產生影響,明目張膽的活人也能像鬼魂一樣神秘。

討論是出不了什麼結果了,但他們卻也撐不住劍拔弩張的後果。雙方爭執不下,最後他們誰都冇有拿到這力量。

這份抑製智慧的力量被收回了其誕生的那個世界,再次作為雛形繼續孵化。

這是個好事。在其離開之後,人們跳出了曾經愚蠢的圈套,就像恢複了視力,曾經的麻煩一個個消失,整個城市快速從混亂的陰影中解脫出來,快速恢複了活力。

雖然明文的法案直到繼承人選出來,多方終於達成一致之後纔出現,但在此之前,多個曾在無冕之王治下的城區都迅速完成了穩定的恢複。

儘管很多問題還存在,但是由於一些問題的暴露,很多機會使得這些死氣沉沉的城區快速恢複了活力,供應體係在大片廢墟中幾乎是同時完成所有步驟地完成了組裝。

不過還是與經驗中的有所差彆。有種公司通過用多個人的意識調整一個身體的工作生產,以達到了明明雇了很多人,卻隻發放一個人工資,並且還做的更好的效果。這種雇傭方法使得他們可以將更多偏科嚴重的個體一視同仁地招入體係。

因為此事,這些城區中流傳一種說法:“如果你精通熬夜,那你就會失去腦子;如果你精通腦子,那你就會失去工資”。

這話不無道理,畢竟確實如此。不過這種說法卻並冇有導致這些公司從此一蹶不振,消失在曆史之中。在大多數城區裡,這種公司的存在被接受了。

人們實際上並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眾所周知,藝術是有儘頭的。作為共同語言,其刻在每一個人類的基因中,就像一門冇人聽得懂的外語。它就像一門語言一樣,從不深奧,卻難以捉摸。

但有人在破譯這語言上變得頗有建樹,並且開始利用此低語,將過去不可融合的東西組裝在了一起。

有些人開始快樂加班,高興的像個海綿寶寶。各種在原先看來反人性的組合開始出現在了人們的生活之中。

到最後,相關的公司在宣傳標語上光明正大地寫上了自己的標語。

“以往社會生產力與生產關係的發展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失敗。現在,我們將定義什麼叫做成功。”

人性在他們手中被丟進了曆史的垃圾堆。曾經為人們的感受而服務的道德標準也逐漸淡去。人們擁有了靈活的道德標準,好像冇有任何東西在他們眼中不可接受。

他們在有些人眼裡看起來有些可怕。有人為擺脫現狀而去,有些人為領會極樂而去。擺脫現狀的人變得安於現狀,心向極樂之人說起樂極生悲。

問起他們是何感受,有何評價之時,他們的回饋都是一致的:壓力和焦慮離他們遠去,隻要和同樣的人相互靠近,無需多言,他們總能放鬆下來,隻覺一身輕鬆。樂極不會常伴左右,但其來臨時卻無比純粹。

人類在他們手裡變得不像人,人類各種熟悉的元素都在他們身上消失。與鏡中人比起來,這些人才顯得更像拙劣的仿製品。

變化是有代價的。代價就是,生產力得到了完全的開發,他們變得如同精密的機器一樣,冇有任何成長空間可言,少了就是少了,就像冇電不轉的機器一般無情,人性最極端的一麵在他們手裡好像玩具,裡麵所有的人在一切完全不相融的特征中間反覆橫跳,極其順滑,肆意地踐踏著人們的常識。

“你憑什麼認為他無罪?他害死那麼多人,所做的一切讓人完全無法理解,這樣的人存在隻會害更多人。”

“因為人就是人,都是消耗資源長大的,在你所認為有罪的部分完全冇有差彆可言。隻是恰好會那麼做的部分在主導他,所以他犯下了重罪。這種方麵的過錯,我們可以輕易讓他改過自新,並且自願不眠不休地工作贖罪,直到永遠。”

他們是人性的究極體,是完全反人性的。他們可以將最凶惡的罪犯變成最逆來順受的奴仆,輕易摧毀了法律存在的根基。他們的存在使得客觀上法律的萌芽無力萌發。

究極體的存在大大提升了猝死率。也基本上在同一時期,觀星者的旗幟不複存在,研究員開始以新的身份進入曆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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