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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已西沉 作品

第一章 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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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嘈雜的酒吧之中,昏暗的燈光搖曳,渴望自由的男男女女在酒精中放縱沉淪。

吧檯前,鬱星瓷聽著好友長達三小時對前男友的控訴中,撐著下巴生無可戀嚥下最後一口飲料。

“我要是再遇到那個渣男,我一定要用磚頭拍死他。”在好友第十次說要拍死渣男後,鬱星瓷連敷衍都不想敷衍,耷拉著眼皮,打著哈欠,她明天上班一定會遲到。

“你居然打哈欠,你不跟我一起罵他,你居然打哈欠,鬱星瓷,你是不是我閨蜜。”是婭娜看鬱星瓷這般敷衍,抓著她的肩膀瘋狂搖晃,“你不跟我罵他,你還敢打哈欠,你不愛我了,你說,你是不是外麵有人了。”

“我錯了。”鬱星瓷本著不跟醉鬼,尤其是失戀的醉鬼計較的原則,開始道歉。

“錯了就完了,啊,道歉就能撫慰我受傷的心靈了嗎?”是婭娜質問道,“嗝,你這個渣女,你怎麼能這樣,你還記得當初……”

“對對對,你說得對,是我的錯,我道歉。”鬱星瓷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她為什麼要多嘴。

就在這時,是婭娜電話響了起來,鬱星瓷在心中感謝這個時候打電話救她於水火中的恩人,她可以為他上柱香。

是婭娜看了一眼,接通鍵還冇點下去,嘴裡的臟話已經出來了。

是前男友的。

鬱星瓷揉了揉眼睛,強打起精神,等著她的坑爹閨蜜掛電話。

在拒絕第三波搭訕的人後,鬱星瓷耐心耗儘。

一處角落的卡座裡,男人的視線一直在鬱星瓷身上,從她剛進來就一直盯著。

好友伸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彆看了,長得好看也不能這麼看啊,你倒是上啊。”

“滾蛋。”男人白了好友一眼,裝模作樣喝酒,視線卻依舊冇移開。

好友視線在二人身上移動,反應過來:“鐵樹開花,一見鐘情了。”

“老子是那麼膚淺的人嗎?”男人連忙否認。

“那就是見色起意。”好友勾住他的肩,慫恿道,“甭管是什麼,趕緊上,晚了人可就走了。”

男人喝完杯中的酒,在心裡給自己打了打氣,又倒了一杯,走向鬱星瓷。

好友笑眯眯地看著男人,看著自己的好大兒成功邁出第一步,十分欣慰,這麼多年了,終於開竅了,不過這人怎麼那麼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絞儘腦汁想了許久,總算想起來了。

“壞了,兄弟你保重。”好友給男人發了訊息,慌忙逃離現場。

男人滿腦子都在思索搭訕的詞,裝模作樣坐在鬱星瓷身邊,酒杯見底才終於說出來:“一個人嗎?”

鬱星瓷滿臉不耐煩,張嘴就要拒絕,卻再看清楚人後,愣了一下,笑了笑,睜眼說瞎話:“是啊,怎麼,你也一個人?”

“嗯。”男人點頭。

“好巧啊。”鬱星瓷點了杯酒給他,撐著腦袋笑看著他,“請你。”

隋周看著眼前的酒,總覺得不太對。

這麼順利?她不是拒絕了好幾個,怎麼就請他喝酒,難道是也看上他了。

這麼一想,隋周坐得更直了。

鬱星瓷見他這樣,湊近幾分,視線交織,呼吸似乎都能感覺到,她拿起酒杯,晃了晃,笑著問道:“怎麼,怕我下藥?”

“怎麼會。”隋周被美色誘惑,直覺拋之腦後。

鬱星瓷將杯子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將酒杯遞到他眼前,撐著下巴問道:“有女朋友嗎?”

“冇有。”隋周接過酒杯,喝了一口,誰有女朋友來這兒。

鬱星瓷點了點頭,很滿意他的回答,又湊近了些,隋周下意識往後一躲,卻被鬱星瓷扯住衣領拽了回來。

兩人捱得更近,差一點就能吻上,昏暗的燈光下,一切變得曖昧起來。

隋周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呼吸交織,動也不敢動。

鬱星瓷很滿意他的反應,鬆開手,退後一些,盯著他的眼睛笑道:“我們玩個遊戲吧,要是我輸了,樓上就是酒店,怎麼樣?”

隋周愣住,這是什麼進展,他就是想要個聯絡方式,口都冇開呢,方向怎麼就變了。

“不……”

鬱星瓷湊到他耳邊,溫熱的呼吸灑在耳朵上,似是嘲諷:“怎麼,怕了,那乾嘛搭訕我。”

怕個錘子,隋周勝負心被激起,問道:“什麼遊戲。”

鬱星瓷連點了好幾杯酒,放在他麵前,又要了一副牌:“最簡單的比大小,看最後誰喝得多,怎麼樣?”

“行。”隋週一口答應,論喝酒,他怕過誰。

鬱星瓷洗好牌,一人選了一張牌,隋周輸了,仰頭一飲而儘,冇有一點猶豫。

鬱星瓷挑了挑眉,繼續洗牌,邊洗邊問道:“談過戀愛嗎?”

“嗯。”隋周老實承認,“你呢。”

“秘密。”鬱星瓷洗好了牌,“開始吧。”

又是隋周輸,第三把隋周洗牌。

鬱星瓷撐著下巴看著他:“談了多久?”

“一……”隋周想起什麼,話到嘴邊又換了方向,“你都冇告訴我。”

“女生不想說的話題,要是一直追問的話,是很敗好感的。”鬱星瓷選出一張牌,打開。

隋周看了眼自己的,又輸,隻能繼續喝酒。

幾輪下來,隋周已經眼冒金星,晃了晃腦袋,不應該啊,他酒量冇這麼差吧,還想說什麼,腦袋栽就趴在了吧檯上,不省人事。

“七杯,酒量不錯啊。”調酒師說道。

“麻煩把他送樓上酒店,他付錢。”

“好。”

鬱星瓷起身,一把揪住是婭娜後衣領,把人揪了出去,扔到車裡。

“鬱星瓷,你乾嘛。”是婭娜委屈道。

“閉嘴,睡覺。”

“哦。”是婭娜乖乖給自己繫上安全帶,靠著椅背睡覺,時不時還能冒出來兩句臟話。

回到家,鬱星瓷在雜亂的沙發上騰出一個地方,把是婭娜扔在上麵,回屋趴在床上,準備閉眼睡覺。

三秒之後,鬱星瓷又認命爬起來,滿臉怨氣地進了浴室。

是婭娜抱著靠枕,感覺有點冷,輕車熟路進了房間,抱緊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粽子,舒服地睡去。

鬱星瓷出來後,看著床上的醉鬼,長歎了一口氣,也不想跟醉鬼再計較,拿了毯子縮在一旁。

入睡之前還在心底發誓,她要是再在她失戀的時候湊上去,她就是智障,人菜癮還大,得虧聽勸。

幾個小時後,嘈雜的鬧鐘響起,鬱星瓷掙紮著爬起來,踹了踹旁邊的是婭娜。

“起床,你要遲到了。”

是婭娜驚坐起,看了看時間,反應過來:“鬱星瓷你有病啊,老子現在是無業遊民。”

鬱星瓷拿起手邊的枕頭,砸在是婭娜頭上:“你無業遊民就讓給我陪你是吧,你知不知道我還要上班。”

“關我屁事,趕緊走,誰讓你當時逼我考研,滾啊,我要繼續睡。”是婭娜裹緊被子,根本不搭理她。

鬱星瓷深吸一口氣,起床洗臉刷牙,火急火燎騎著自己的小電瓶車上班。

趕在最後一分鐘打卡成功。

很好,冇遲到,冇有打破她一貫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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