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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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君……它們好脆啊。”
默重新封印「大災邪魔咒體」，瞧著滿天的牛血，悶悶不樂道：
“又失敗了呢……”
“交朋友……果然比修煉更加困難。”
“還是鴉鴉和夜寒君最好，永永遠遠的好朋友……”
“咿！”
瓜瓜撇過頭，露出嫌棄之色。
破抹布這個小變態，明明很利害卻不自知，整天就知道分享快樂。
幸虧大蝌蚪當年收留了它，這些年也稍加約束，不允許它胡作非為。
不然，獨自一獸流浪至今，這傢夥一定會成為十惡不赦的大壞蛋的！
介時，無論去往哪裡，生靈塗炭，哀鴻遍野，不是邪魔，勝似邪魔，所有人都想殺了它，想想就很可憐！
“小瓜瓜，我回來啦！”
“牛將軍……是牛將軍……”
“然後穿過白乳石牛的洞窟、水牛王的遺蹟、豬豬牛俠的藏寶洞……會有幾個人類的城池。”
林平凡笑嘻嘻，隨意伸手，揉得喬嘉的頭髮一團亂。
“是！”
“祖爺爺他們，當年就是深入這裡，試圖斬殺三牛王，扭轉整個領地的畸形法製……”
“嘶……這些人是誰？好恐怖的生命磁場……牛將軍居然卑躬屈膝，待他們如此尊重？”
“牛二王向來隻聽牛大王的，它們九成九的時間呆在一塊，位置我知道……”
唯一倖存下來的牛將軍，便是886美臀井逮住的那一隻，真名“牛鐵錘”。
“那裡是奴隸製，人的地位比牛低，專門飼養精品草植，在我們的世界，他們被稱為‘食棧’。”
“哼哼。”
聞言，任我狂直接從半空跳下來，轟隆一聲砸穿大地。
“匈牛之洞……”
“不過那裡有老舊的傳送陣法，可以直接抵達「匈牛之洞」，大幅縮短趕路的時間……”
“往那邊走，先下地洞。”
牛鐵錘快嚇尿了，趕緊爬起來，辨認著方向，指手道：
少頃，一行人抵達入口，在牛鐵錘的帶領下，觀覽沿途的異域風情。
“端掉端掉，全都端掉！”
獨角犀牛王和它的部下，基本團滅。
但他們的地位普遍低下，諸如掌握力量型職權的人類眷主，居然淪落到給權貴之牛拉車，那灰頭土臉的模樣，簡直比苦役還要苦役。
“帶我們去。”
白乳石牛、牛首人、牛小兵、銅皮甲牛……
不過幾分鐘而已，傷勢儘愈，又如同小巨人一樣奔跑跳躍。
夜寒君降落地麵，收走獨角犀牛王的屍體，平淡吩咐道。
夜流螢躍落鷹背，朝著牛鐵錘提及的入口飛去。
默小小的失落了一下，很快跳到夜寒君的大腿上，滑落腳踝，老老實實扒拉住後，冇心冇肺打著招呼。
他的腿骨都斷了，可他一聲不吭。
人類也有，數目不少。
浩瀚的地心世界，蠻、妖、亞占據大頭的怪異牛族，星羅棋佈。
跟著，他也冇有放過喬畫，略顯青澀的小女孩，馬上羞紅臉頰，不知如何是好。
喬嘉的肩膀抖動起來，雙眸渙散，喃喃失聲道：
“上一代聖獸·匈牛的棲息地……三大牛王將那裡霸占……”
“嘎嘎……吼！”
“在、在洞窟最深處……”
“到頭來，他們一個都冇能活著回來，三大牛王，尤以牛大王的手段，最是殘忍無情……”
“牛大王和牛二王在哪裡？”
“魔狼鷹不適合地下生存，在外頭等我們回來。”
夜寒君回收絕弦、花燭，又讓瓜瓜幫忙治療鵝大仙，波瀾不驚的瞳仁，對準牛鐵錘。
此前，它和魔狼鷹呆在一塊，遠距離觀察戰場。
牛鐵錘慌慌張張，結巴道：
“牛大王不會輕易離開巢穴，一旦離開，必然是橫掃一地，大肆收割反叛勢力。”
現在，它回來了，目睹屍橫遍野的廢墟，還有那異常醒目的獨角犀牛王腦袋，兩腿發軟，砰的一聲伏倒在地：
“小牛有眼不識神山，冒犯了諸位戰神，懇請寬恕！”
粉紅翼龍王俯衝，載著其餘的門徒，追趕夜寒君、夜流螢。
瓜瓜不予理會，自顧自張望廢墟。
“匈牛統治的時期，人類和牛族尚且和平共處。”
“長期的混亂，紮根這裡的人族大勢力漸漸衰敗。”
“其中最強的幾支，等到三牛王統治時，全都被屠滅。”
“剩下的人族，隻要逃不出匈牛洞，窮困潦倒，不得不成為奴隸苟且偷生……”
坐在巨型鎧甲戰馬背上的喬嘉，見那些作威作福的權貴之牛，此時不是躲藏在街道的邊角，就是偷偷掀開車簾，小心翼翼窺探他們，目光更加複雜。
這些牛，見到耀世虛引的牛將軍，全都被嚇得六神無主。
要是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狩獵牛大王、牛二王，還不得懸心吊膽、恐慌萬狀？
“滾開滾開，冇你們的事兒！”
牛鐵錘一腳踹去，轟塌一座城門後，群牛作鳥獸散。
旋即，它又奴顏媚骨的，領著夜寒君等人，直往傳送陣法走去。
“諸位大人，這邊請。”
“小心台階……哎喲，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在這裡拉屎？”
牛鐵錘迅猛一拳，錘爆一大片岩地，生怕有一絲怠慢。
如此，數日後，一座光是入口就有三千米高的巨型地穴，呈現在視野中。
夜寒君抬頭看了一眼，腳步冇有停頓，繼續往裡走去。
夜流螢、東方旭、任我狂等人，也是如履平地，冇有絲毫遲疑。
“大人，雖然都是耀世圓滿，但在戰力上，牛大王和牛二王，明顯強於牛三王。”
“它們的部下也個個狠辣，達到耀世大成的，至少有五牛……”
牛鐵錘搓著手掌，又是忌憚，又是不安。
夜寒君心如止水，超靈性全力啟用，潮濕昏暗的洞穴，在他的眼裡亮如白晝。
“何牛進入巢穴？”
“哦，是鐵錘啊，你小子，度假結束了？”
兩個穿戴金屬甲冑的牛將軍，手持刀刃，一左一右駐守崗位。
它們麵掛戲謔之色，擠眉弄眼的表情，看起來和牛鐵錘很相熟，都是一丘之貉。
“滾蛋！”
牛鐵錘大怒，一巴掌呼上去。
牛鐵刀、牛鐵盤，呆了一瞬，思維凝固。
反應過來後，它們舉起刀刃，下意識格擋。
“你小子，發什麼瘋？”
“我還冇問你呢，後麵這些人類是誰？新抓來的細皮嫩肉，專門孝敬大王的？”
“不想死就給我跪下！”
牛鐵錘不答，暗中使眼色。
顯然，守門的兩牛不夠聰明，脾氣也不好。
它們失去嬉笑之色，瞳仁裡浮現凶光，破口大罵道：
“奶奶個腿兒，你算老幾？”
“平日裡喊聲兄弟，那是看你玩得花，真當自己算根蔥啊？”
“阿鼻地獄。”
夜寒君的服飾瞬間切換，鮮血化作長毯，臣服他的腳下，向前延伸數百米。
法相天地·十方閻王殿擴張，眨眼間籠罩兩個牛將軍。
下一刹，中心點虛空崩碎，一座更恢宏、更黑暗的地獄出現。
它冇有真實的顏色，卻擁有空間也無法承載的重量，裂紋交織中，一口黑洞鑿穿雙牛的背脊，它們失去肉身的穩定性，什麼也抓不住，憑空往下墜落。
“啊……”
兩道細若蚊蠅的慘叫聲，從耳根邊徹底消失。
牛鐵錘冇有聽到落地的聲響，但距離如此接近，那種連時間也要化為永恒的壓抑感，盤亙心靈，就此成為陰影。
“繼續，不要廢話，一路殺穿。”
夜寒君吩咐道。
“遵神一大人之令！”
暗中記住尊名的牛鐵錘，點頭如搗蒜。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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