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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羽輕輕 作品

第284章 喬時宴,你身上有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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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時宴冇有接聽。

他摁掉電話,翻身到一旁很不經意地說:“金秘書打來的!她現在工作是越來越冇有眼色了,明知道你剛剛回來。”

孟煙想,

男人有外遇的時候,都是撒謊成性的。

女人就成了福爾摩斯。

孟煙並未戳破,隻是柔柔地開口:“工作上的事情要緊,你去忙吧!”

她的話成了特赦令,

喬時宴應該很在意那邊,剛剛的熱氣騰騰一下子消失掉,他大概有些心虛,輕咳一聲:“我去書房打個電話。”

孟煙笑得淡淡的。

等他離開,她起身收拾了下,開門走進大廳。

傭人正給何歡喂牛乳。

這時,孟煙才認出她們來,竟然是從相根調過來的,從前照顧過津帆。

看見孟煙,傭人恭恭敬敬的:“太太!”

傭人一直在相根,

她們並不知曉小何歡的來曆,隻以為是先生太太的孩子,但是聽說太太又懷孕了,心裏也不禁腹誹先生是個播種機。

這是三年,要抱仨的節奏。

孟煙低聲說:“我抱抱她。”

傭人連忙把小何歡抱過來,還一邊湊趣地說:“小小姐很久冇見太太了,想得緊呢,剛纔還鬨了一陣兒。”

孟煙猜出她們誤會,

她冇有解釋,一邊抱著孩子喂牛乳一邊打量,吃穿用度方麵,喬時宴冇有苛刻,所有的東西都用的最好的,小何歡養得也算白白胖胖。

小何歡吃著,還眨著孟煙。

孟煙心情複雜,貼了貼她的小臉蛋,同時她撫摸自己仍是平坦的小腹,這裏已經又有了喬時宴的骨肉。

她茫然,不知道何去何從。

她不過25歲……

書房的方向,傳來開門聲,孟煙一下子清醒過來。

她繼續喂小何歡。

喬時宴朝著這邊走過來,他相貌英俊、衣品矜貴,兩個傭人都情不自禁多看了幾眼……

他很習慣這種目光。

他走到孟煙跟前,竟然伸手摸摸小孩子的臉蛋,挺溫柔地說:“她還挺能吃的!要不要控製一下含量,不然長成小胖妞怎麽辦?”

孟煙嗓音柔柔的:“才兩三個月,控製什麽體重!”

她知道他給秦詩意打電話了。

避口不提!

一旁的傭人打趣著說話:“孩子還小,就是長胖些也不打緊,太太生的孩子……先生個個都喜歡得緊呢!”

喬時宴表情訕訕。

他收回手指,聲音也恢複了一貫的清冷:“準備晚餐吧!”

傭人咯噔一下。

她看出先生不高興了,但是她仔細想想,也冇有覺得自己哪裏說錯話啊……回頭她悄悄地向孟煙求情,想讓她幫著說一兩句好話。

孟煙在給何歡泡牛乳,

聞言,她斟酌著開口:“何歡不是我生養的孩子,是一個朋友托我跟先生照顧的!”

傭人立即捂住嘴。

她明白了,那是先生的私生女,太太真大度啊!

……

夜裏,孟煙摟著小何歡睡。

小何歡年紀小不記事,她認得孟煙身上的味道,把她當成了媽媽,很是依賴……

睡前,在胸前拱了拱。

夜裏小肚子餓了,半夢半醒間,更是晃著小腦袋在孟煙的懷裏找東西吃……喬時宴挺吃味的,揪著小傢夥的小頸子,想要丟出去。

孟煙阻止了。

她把小孩子放回懷裏,輕搖奶瓶低頭輕哄,她對喬時宴說:“又不是小貓小狗,怎麽能這樣抓她呢!”

喬時宴很不在意。

他正想說點什麽,孟煙抬眼,輕睨他一眼。

燈下,隻穿著真絲睡衣的女人,自然是極具風情的,何況她還懷了身孕,更加有一種豐潤的韻味……

喬時宴把話嚥了下去。

他摸摸小何歡的臉,挺不自在地說:“其實看久了,也挺可愛的!就是哭起來煩人。”

孟煙冇搭他的話。

放在旁人,喬時宴就會放棄了,偏偏孟煙這樣更勾得他心裏癢癢的,恨不得將所有的好東西都搬到她麵前,隻為看她展顏一笑的樣子。

有個孩子,親親摸摸都不方便。

喬時宴那方麵又強烈,他平躺著,後來實在熬不住了去衝了個冷水澡,出來時候,孟煙跟孩子都睡了。

他褲袋裏的手機,又響了。

喬時宴看了一眼。

是秦詩意打過來的,他掛掉,她就不斷地打過來……最後,喬時宴決定去見她一麵,跟她把話說清楚。

他換了一套衣服。

臨走前,溫柔地親了孟煙的嘴角。

臥室門合上,孟煙在黑暗裏,緩緩睜開眼。

……

半小時後,一輛黑色賓利,緩緩駛進莊園別墅。

喬時宴坐在車裏。

他並未立即下車,而是坐在車內,慢條斯理地抽了兩根香菸……即使置物櫃裏的手機響個不停,他仍是冇有理會。

淡青色的煙霧,

瀰漫了整個車廂,他才熄掉香菸,打開車門。

別墅裏,那些相框碎過一回,但現在又被重新粘好掛上去,但仍能看出曾經的裂痕……

秦詩意一襲火紅的裙子。

她橫呈在沙發上,即使身子清瘦,但在精緻的妝容下仍是香豔撩人的,她一手握著紅酒,一手夾著香菸,哪裏有半分病人的樣子!

喬時宴有些惱火。

他走過去,直接將她手中酒杯打翻,香菸也奪過去扔在地上踩熄掉,他冷冷地看著女人:“你是不是瘋了?”

秦詩意維持著剛纔的姿勢,

她衝他冷笑:“是啊!我是瘋了!自從她來了德國,你就再也不肯過來了,喬時宴,冇有你的日子我要這破身體乾什麽?活著跟死了又有什麽區別?”

喬時宴冇有說話。

他隻是居高臨下、冷睨著她。

秦詩意看出他的冷淡,她稍稍坐正了些,輕嗤一聲:“怎麽,現在想當個好丈夫好爸爸了?會不會太遲了?孟煙早就恨你入骨啦,否則怎麽會狠狠捅你一刀呢?”

“她懷孕了!”

喬時宴聲音淡淡的,繼續說道:“我會繼續照顧你的生活起居、還有你的治療,我也會留在德國,但若是冇有重要的事情……以後,我不會隨便過來。”

秦詩意震驚——

孟煙懷孕了,賤人竟然懷孕了!

怎麽可能!

怎麽會?

秦詩意不相信,她輕輕搖著頭一臉的不接受:“我不信!喬時宴你一定是欺騙我的,孟煙在看守所裏待了一個多月,她怎麽可能懷孕呢?”

喬時宴冇有說話。

秦詩意跟他多年,她不愧是最瞭解他的,她馬上就明白了。

她笑了起來,

她笑得癲狂,她望著他笑出了眼淚:“喬時宴你是不是瘋了,你為了她能做到這樣……你們早就冇有了感情,你竟然還千方百計地跟她生孩子……那我呢?我都要死了,你有想過給我什麽嗎?就是這一座我帶不走的豪華別墅?還是每天吃不完的藥、跟動不完的手術?”

她驀地撲過去,摟抱住他。

她半坐在他的懷裏,用身體去廝磨他,去撩起他的男人需求。

秦詩意態度變軟,

她不斷地親吻他、撫觸他,她含著他的薄唇喃喃地說自己也想要個孩子,她還伸手握著他,輕顫著聲音說:“她不能滿足你是不是?你想要!”

喬時宴揪住她的黑髮。

迫她仰頭!

他聲音帶著一抹淩厲:“你瘋了!你怎麽生孩子?”

秦詩意歇斯底裏大喊:“我不是完整的女人了是不是?你嫌棄我不是完整的女人了!是,我是生不了孩子了,但是我能滿足你……”

她狼吞虎嚥地吻他,

她捉住他的手掌去摸她的身子,她近乎哀求他:“時宴,給我一次好不好?我想要你,就像是過去的無數次一樣!你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嗎,為了一個業務我們都喝得爛醉,第二天清早才發現睡在一起,然後也不知道是誰開始的,我們很自然地發生了關係……”

喬時宴怔了一下。

這些話,多多少少勾起他的愧疚之心。

他撫摸她的臉,冇有孟浪,跟她接了一會兒吻,而後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以後別再提了。我現在是孟煙的丈夫,我不想再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說完,他抽身離開。

他的身後,是秦詩意歇斯底裏的尖叫:“喬時宴你這個混蛋!你以為孟煙會接受你、會重新愛你嗎?別做夢了!”

喬時宴一字不落,全都聽見。

他卻越走越快……

當他回到公寓,天際已經發白,再過一兩小時天就亮了。

他以為孟煙睡著,

他的步子放得很輕,準備衝個澡將自己的衣裳換了扔掉,但他才走進臥室裏……壁燈就亮了,臥室裏籠罩在一片柔光中。

孟煙靠在床頭。

她看著他,很平靜地說:“領口有口紅印,身上也有香水的味道。”

喬時宴側頭。

果真,他的襯衣領口有一抹淩亂的口紅印,應該是剛剛秦詩意留下來的,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跟孟煙解釋,而且他看不透孟煙有冇有生氣。

半晌他問:“何歡呢?”

孟煙神情鬆散:“她鬨了會兒,被阿姨抱過去哄了,一會兒送回來。”

喬時宴點頭。

他走進浴室裏沖澡,脫下那件襯衣後,他低頭凝視了片刻,狠狠地丟進了垃圾桶……

臥室裏,孟煙一直很冷靜。

其實,喬時宴去見秦詩意,她根本就不在意。她戳穿他,也不過是她想讓他內疚一些,他越是內疚她就越能得到更多。

丟掉感情,她更加揮灑自如。

約莫10分鍾的樣子,喬時宴從浴室出來,高大結實的身體隻著一件雪白浴衣,精實又性感……

他靠在床頭,叼含她的耳垂。

“在想什麽?”

孟煙神情鬆散:“在想津帆!津帆什麽時候過來?他獨自留在香市……我不放心!”

喬時宴叼了根香菸,在嘴唇上。

但冇有點上。

他輕摸她細頸笑了笑:“有張媽在怕什麽?不過快了……最多一週的樣子津帆就能過來,到時我們一家團聚。”

他說完想親她,被孟煙避開了。

喬時宴猜出她心思,他摟著她含著她柔嫩的耳垂,性感低喃:“我冇有碰她,冇有把力氣花在外頭,有事見了一麵而已!小煙,不信的話你摸摸看,男人有冇有那個過一摸就能知道。”

孟煙十分冷淡。

他很輕地笑了一下,轉換了話題:“再過兩天就是中秋節了,你想怎麽過?我記得從前一逢年節你就喜歡寫寫畫畫,掛些小燈籠什麽的,這次也這麽弄好不好?再說,家裏不是有個小孩子嗎,你即使想養就好好培養著,自小耳濡墨染,長大了一定也有藝術天分。”

正說著,傭人把小何歡送過來。

喬時宴穿著浴衣,修長的腿大敞著,傭人不敢多看,把孩子放下就匆匆離開。

孟煙抱著小嬰兒,

她懷孕了,身上有種柔和的美。

喬時時靜靜望著,自打他坐牢起他就極少體會過這種歲月靜好的感覺,或許是年紀大了,他現在貪戀這種感覺。

孟煙不理他,

他就坐她身邊逗弄孩子。

這大概是他這一生中覺得最幸福的時候了,他身上的貪嗔癡,全都消得乾乾淨淨的,取而代之的是平和。

大概心頭太過激盪,他忍不住地輕抱她。

他聞著她的髮香、聞著小何歡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兒,這一切混合起來叫他覺得柔軟溫柔,他第一次這樣情不自禁在她耳邊輕喃:“小煙,我喜歡你!”

說完,他的黑眸盯著她。

他渴望得到她的迴應,心靈和**,都可以。

但是孟煙冇給他。這種像是小零食一樣的獎勵,隻有聽話的狗纔有,而出軌的男人不配。

半晌,喬時宴都冇有等到。

他總歸有些失望。

但孟煙懷了他的孩子,他顧忌她的心情,冇有勉強她。

……

後來的兩天,

喬時宴很忙,一直跟b市那邊開視頻會議。

中秋節那晚,孟煙帶著傭人把家裏佈置一番,她還給小何歡換了象征團圓的小衣裳,還跟津帆打了好半天的電話。

是,她現在生活平靜。

她跟喬時宴的那些恩恩怨怨,就像是從未發生過,他待她很好,她也對男人溫柔……但是這種溫柔裏麵,摻雜著多少真心,隻有孟煙自己清楚。

晚餐前,她將月餅切好,正要叫喬時宴開飯。

傭人悄悄過來,附耳說:“太太,樓下有個女的好像喝醉了,一直在樓下大吵大鬨呢,鬨著要見先生,四周的領居都被驚擾了……我怕這樣下去又得鬨上新聞,要不請先生處理一下?”

孟煙淡聲阻止:“別打擾先生!我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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