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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獸潮與海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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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場間隻剩下了三座小擂台,守擂者分彆是許雪亭、血刀僧和剛剛接替無根道人的黑龍使張淡月。

陳近南的首戰,選擇的是神龍教的許雪亭。

許雪亭是神龍教除了洪安通之外的第一高手,但是在陳近南的眼中,卻是比較好對付的一個,因為許雪亭用的是判官筆,張淡月用的是雙短劍,血刀僧自不用說,是那柄看似鋒利無比的血刀。

陳近南的武功是以雙掌為主,雖然他的劍術和其它兵器也都不差,但終究不若雙掌造詣更深。隻因為他生平最得意的武功乃是“凝血神抓”,顧名思義,他手上的功夫相當之強,可以徒手抓拿對方的兵器。

但是兵器也分多種,有的鋒銳,有的鈍重,像眼下這三種兵器裡麵,最適合抓拿的就是許雪亭的判官筆,因為判官筆尖鈍無鋒,所以他才選擇了拿許雪亭開刀。

與場外柳大洪和馮錫範的內鬥不同,陳近南和許雪亭的對戰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彼此完全是近身肉搏的打法,武諺有雲:一寸短一寸險,說的就是這種對戰情形,不近身則無法傷敵,欲傷敵則必須冒著被傷的危險。

陳近南的武功卻令錢青健眼睛一亮,這就是所謂的“凝血神抓”麼?這分明是九陰白骨爪!

說是九陰白骨爪也不太確切,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九陰神抓,九陰白骨爪是陳玄風和梅超風練錯了九陰神抓而創出的武功,其威力尚且不如正宗的九陰神抓。

這九陰神抓本是明教長老的武功,很是霸道淩厲,就連編撰《九陰真經》的黃裳都不得不承認這門武功的獨到之處,因而記載在真經下卷裡麵,留待後人研討修習。

據九陰真經記載,這門功夫練到高深境界之時,倘若抓中敵人身體任一部位,就會使敵人全身的血液凝固,或當場暴斃,或當時不死,之後三日內身亡,其原理是通過內力傷人骨髓,導致骨髓區域性暴增,引起血小板急劇增多並誘發血栓。

在三百年前,錢青健也曾將這門功夫的練法傳授給梅超風,在這三百年之間,他也曾專門研究過這門武功的原理,得出了上述結論。

毋庸諱言,九陰神抓是屬於歹毒武功的一種,但其招法卻是堂堂正正,毫無陰毒特征,比之最初梅超風所練的九陰白骨爪光明的多了。

隻不知陳近南是如何學得這套武功,是郭破虜的桃花島一脈嫁入陳姓?還是梅超風的徒弟或楊過的後人傳承至今?這些都已經無據可考了。唯一能夠推測的是,這門功夫之所以更名為凝血神抓,應該是陳近南或其師長修煉到凝血的境界之後所為。

前文曾經提到,許雪亭的判官筆是當初北宋朱丹臣、南宋朱子柳以及元末朱長齡這一脈傳下來的武功,曆朝曆代下來,修煉這門武功的人物從來就冇能擠入當世頂尖高手之列,許雪亭當然也不是清初的頂尖高手。

雖然許雪亭的筆法之中隱隱有著一陽指的味道,但是經過了數代退化之後,這門武功已經無法與九陰神抓相抗衡。

其結果就是許雪亭隻支撐了不到百招,就被陳近南抓中一條左臂,頓時身體僵直,在擂台上站成了一具木雕泥塑。

陳近南則毫無喜色,轉身從擂台的台階走下,又向張淡月把守的擂台走去。勝利當然是勝利了,但是往後還有多少場惡戰要打?他的心裡冇有半點把握。

校場上秋風正勁,風聲中無人喝彩,除了錢青健以及何鐵手、阿九、洪安通、少林澄觀、澄心等人以外,冇有人看得懂這場比賽的結果。陳近南為何下台了?是認輸了麼?許雪亭為何呆立不動?是傻了麼?

直到陳近南緩步登上張淡月鎮守的擂台時,秋風忽然加劇,才吹得之前那座擂台上許雪亭的身軀緩緩倒下。於是校場周圍騷動四起。

北麵看台上,索額圖震驚道;“這陳近南果然厲害!”

洪安通不屑笑道;“不過如此。”

聽到洪安通的評價,看台高處的錢青健也在暗暗點頭,他知道洪安通不是吹牛逼,後者能同時對陣許雪亭這樣的高手四五個而不落下風,的確比陳近南的武功高出一些。如今這擂台決戰隻剩下一個懸念,就是看陳近南能走多遠。

隻說這身為神龍教黑龍使的張淡月,論及武功尚且不如許雪亭,但是陳近南對神龍教一向不甚瞭解,又如何可以掌握神龍教眾高手的武力排名?他

把張淡月放在第二位來挑戰,隻是單純考慮到兵器的剋製,實不知張淡月這一擂遠不如許雪亭難以攻克。甫一交手,他就明白了這個事實。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冇有,三招未過,陳近南已是心中一寬:這一局應該可以拿下了。

那張淡月使得是一對雪花镔鐵刀,刀法走的卻是宋代梁山好漢武鬆的雙刀路子,武鬆雙刀在山東一帶頗為流行,算不得什麼奇招異式高武神功,張淡月也不過是膂力雄渾,內力較深而已。隻是他內力再深又怎能及得上陳近南的九陰真經內力?三十招都冇能撐得過去,就步了許雪亭的後塵。

陳近南連勝兩局,心中卻更絕望,因為當他在反清陣營的震天價彩聲中走下擂台,正欲去攻血刀僧那一擂時,發現之前許雪亭的那座擂台上已經有了新的擂主,而且張淡月這一擂也被清廷陣營的生力軍所接替——遼東二尊者,胖瘦兩頭陀!

這征途簡直就是無窮無儘!他站在血刀僧那擂台的下麵凝視那柄妖異的血刀良久,終於冇有上台,轉而去打胖頭陀那一擂。

既然即使打敗了血刀僧也還要去打胖瘦頭陀的兩座擂,那麼為何不先去打更有把握的呢?畢竟胖瘦二尊者都是空手的敵人。

陳近南最不怕的就是空手的敵人。

就在陳近南轉身的同時,校場門外一陣鼓樂響起,兩行隊列夾著一頂豪華軟轎走了進來,清廷一方的高手儘皆跪贏,齊聲道:“恭迎太後駕臨。”

卻是毛東珠心中牽掛老情人瘦頭陀,親自前來助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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