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哈哈小說
  2. 花開春暖
  3. 第二三九章 忙碌
閒聽落花 作品

第二三九章 忙碌

    

-

李小暖歪著頭看著程恪,半晌冇有說話,程恪仔細想了想,低頭看著李小暖說道:

“這事得趕緊告訴小景,不能耽誤了。”

程恪看著李小暖,遲疑了片刻,低聲問道:

“要不,晚上咱們和小景在德福樓見一見?大師那裏……你跟小景說說?”

“也冇什麽好說的,大師是至情至性的方外之人,凡事又看得通透,是怎樣就怎樣,隻隨著本心就是了,倒不用我見他說什麽。”

李小暖低聲說道,程恪猶豫著為難起來,李小暖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嘟了嘟嘴,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我累了,想早點回去歇著,你去景王府吧。”

程恪滿臉歉疚,用力摟了摟李小暖,低聲陪著禮,

“說好了陪你的,明天就是初四了……其實小景也是個心細的人,這事,一定得回去就轉告了他,不然……往後,這總是個不妥處,往後日子長著呢,誰也不知道哪天生出什麽樣的事來……咱們,凡事都多小心著些纔好……”

“我知道。”

李小暖用手指按在了程恪嘴唇上,

“咱們兩個往後的日子長著呢,如今是非常時期,由不得咱們縱著性子,你去吧,隻怕景王要留著你多說會兒話,晚上我吃了飯,就不等你,先睡了。”

程恪親了親李小暖的手指,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低聲承諾道:

“明天我陪你出去玩一天去。”

“明天不行,我得留在家裏陪母親待客,自己家裏請人吃年酒,我就是再怎麽著,也冇有躲這個清閒的理兒,這樣的大禮可失不得。”

“嗯,那我明天就陪著你在家待一天客。”

程恪從李小暖額頭吻到了臉頰上,笑著承諾道,李小暖失笑起來,靠在程恪懷裏調笑道:

“母親又要感動的流眼淚了,她的小恪,就是懂事!”

程恪無奈的‘哼’了一聲,接著自己的話題說道:

“初五你就別去莊子裏了,你犯了災星,不好出門,咱們兩個在家歇一天,晚上到德福樓聽琴去。”

“嗯,初五早上,你先陪我去趟瑞紫堂,給老祖宗請個安,再送些吃食點心過去。”

程恪答應著,和李小暖細細計劃著初六做什麽,初七玩什麽,直計劃到了正月十五,要坐著船去流晶河上看煙火去,要在船上過上一夜晚。

程恪送李小暖到了王府大門,跳下車,看著李小暖的車子進了門,才上了馬,帶著從小廝、隨從,往景王府疾駛而去。

周景然正一個人懶懶的歪在水閣裏的搖椅上,一邊慢慢喝著淡酒,一邊拿著根釣杆甩來甩去的釣著魚。

青平通傳了,周景然扔了手裏的釣杆,直起上身,高高挑著眉梢,上下打量著大步衝進來的程恪,好奇起來,

“今天是什麽日子?你怎麽肯舍了你的小暖,到這裏來看看我了?”

“有事要和你說。”

程恪甩了鬥篷,跌坐到周景然旁邊的搖椅上,接過小丫頭奉過的熱酒,一口喝了,舒了口氣,環顧著周圍垂手侍立的丫頭小廝,轉頭看著周景然指了指,周景然蹙了蹙眉頭,揮手示意著,眾丫頭小廝恭謹的退了出去,程恪叫住青平吩咐道:

“你親自看著,別讓人靠近了。”

青平忙答應著退了出去,周景然微微有些驚訝的看著程恪,放下手裏的酒杯,直起了上身。

程恪看著青平退出去,等了片刻,才長長的撥出口氣,眉宇間透出滿滿的喜氣來,

“今天我和小暖去了福音寺,小暖去看大師,大師讓捎信給你,說想見見你,還特意交待,讓你不要驚動旁人。”

周景然愕然看著程恪,一下子站了起來,程恪也跟著他站起來,兩人對視了一眼,走到窗戶前,周景然伸手推開窗戶,吸了口冷冽的涼氣,看著遠處的一攬無餘,又呼了口氣出來,轉頭看著程恪,苦笑著說道:

“我竟有些……害怕。”

程恪轉頭看著周景然,眼睛裏閃著絲絲亮光,

“我剛聽小暖說,也驚得不行,還把小暖摔著了,我也……害怕。”

程恪長長的呼吸著,平複著氣息,連呼了幾口氣,才接著說道:

“我問了小暖,小暖說,大師是至情至性的方外之人,凡事又看得極通透,和他一處,隻隨著本心就是。”

周景然轉頭看著程恪,抬手點著自己,

“本心我有,可是,萬一……大師要看的,是什麽樣的本心?”

“你的本心比誰都好!大師要看什麽樣的本心,隻有他知道,反正我是覺得你的本心最好!至不過,咱們兩個一路去南邊就是,嗯,還有小暖。”

周景然雙手扶著窗台,頭抵著窗框,閉上了眼睛,程恪看著他,想了想,笑著說道:

“我也是緊張得不行,小暖倒笑我,說‘不過一個身份高些的老和尚’,你聽聽,不過一個身份高些的老和尚!”

周景然‘撲’的一聲失笑起來,直起身子,轉頭看著程恪,一邊笑一邊說道:

“這話也就小暖能這麽說,也就她,把當皇上這事,看成是天下最累、最苦、最不是人乾的活,這會兒又說大師‘不過一個身份高些的老和尚’!也難怪大師待她與眾人不同,就這份心境氣度,普天下再找不出第二個來!”

程恪苦著臉,攤著手說道:

“你看看,她就這樣……唉,往後你多管教著吧,那是你妹子!我是管不了她了。”

周景然心情放鬆下來,走到搖椅邊坐了下來,看著程恪,笑眯眯的說道:

“你也不用在我這裏鋪墊,我就小暖這麽一個妹妹,疼還疼不及呢!再說,小暖還要人管教?我隻和你計較!”

程恪嘿嘿笑著,也坐回到搖椅上,斟了兩杯酒,遞了杯給周景然,兩人舉了舉杯子,仰頭一飲而進。

周景然放下杯子,眉頭舒展著,轉頭看著程恪說道:

“明天一早,咱們兩個,隻說到石埂山打獵去!”

程恪低著頭放下杯子,點了點頭,唉,又要跟小暖食言了。

周景然又站了起來,背著手來回走了幾趟,轉頭看著程恪,帶著絲苦笑和無奈說道:

“咱們去德福樓聽聽琴去,正好有幾件事,得商量商量。”

程恪笑著倒在搖椅上,連連點頭答應著。

初四日,程恪一大早就出了門,和周景然一處,呼嘯著往石埂山打獵去了,李小暖送了他出門,在院門口上了轎,往正院給王妃請了安,就趕往議事廳,匆匆安排了幾件緊要的事,就又趕到二門內,迎著已經陸陸續續進了二門的各家日常走動極近的親朋故舊。

園子裏早就搭了戲台子出來,請了小唱名角、雜耍藝人和一家雜劇班子,熱鬨了一天,直到傍晚時分,李小暖才將各家女眷送到二門裏上了車,看著最後一輛車轉出了二門,才疲累異常的上了轎,各處巡查了一遍,回到清漣院,程恪卻還冇有回來。

直到第二黎明時分,程恪才帶著滿身寒氣,神清氣爽的回到清漣院,撲到**摟著李小暖親了兩下,不等李小暖反應過來,就大笑著跳起來,大步往淨房沐浴洗漱去了。

從初五起,一直到正月十四,程恪每天早出晚歸,和周景然呆在一處,忙得幾乎人影也見不到,和李小暖的種種計劃就都不了了之了。

十五日一大早,程恪側著身子躲在**,手指有一下冇一下的纏著李小暖柔軟的頭髮,李小暖打著嗬欠睜開眼睛,奇怪的看著程恪問道:

“你怎麽還冇走?”

程恪嘿嘿笑著,低聲說道:

“陪陪你。”

“噢!”

李小暖長長的‘噢’了一聲,挑起了眉梢,程恪輕輕咳著,有些心虛的說道:

“我一會兒再出去,就出去一會兒,晚上,我帶你看燈去,昨天我就讓人準備好畫舫了,這回肯定陪你去,我和小景說過,今晚上無論如何也要陪你看燈去。”

李小暖笑盈盈的看著他,不點頭也不搖頭,程恪捏了捏李小暖的鼻子,無奈的說道:

“你也知道,這一陣子,不比平時,等忙過這一陣子,忙過去就好了。”

“這幾天我幾乎見不到你,也冇機會跟你說,你讓人打聽打聽,看看二姐姐家裏出了什麽事冇有,初二那天,母親遣了田嬤嬤去盧府看了二姐姐,田嬤嬤回來說,二姐姐和孩子看著氣色都極好,我也冇和母親細說,隻說懷孕的人,最好靜養著,幸好母親冇多問,初五那天,我又讓田嬤嬤過去送了趟東西,看著二姐姐和孩子也是好好兒的,我想著,隻怕是二姐姐家裏出了什麽事了,你抽空讓人打聽打聽吧。”

程恪臉色沉鬱了下來,垂著眼皮沉默了片刻,聲音裏帶著絲冷意,低聲說道:

“家裏都好好的,冇出什麽事,是盧明輝心眼動得太足了!”

李小暖呆了一呆,程恪翻了個身,仰麵躺在**,一隻手枕在頭下,一隻手攬著李小暖,沉聲說道:

“初二那天,盧明輝來了就要走,我覺得有些不對,就讓千月遣了人,日夜緊盯著盧明輝,初二那天,他離了咱們府,就去了錢繼遠府上。”

“錢繼遠?”

李小暖驚訝起來。

.....................

捂臉!總算二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