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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聽落花 作品

第百八章 景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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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八章景王府

周夫人隻氣得仰倒,一迭連聲叫人拿水擦地,吩咐再不許周建寧進門半步。

景王府後園水閣裏,地火龍燒得水閣裏暖意融融,周景然和程恪坐在閣中搖椅上,命人大開著窗戶,伸出根杆子,一邊釣著魚,一邊有一搭冇一搭說著閒話。

程恪渾身散發著陰鬱之氣,不耐煩的將杆子扔到了一邊,往後倒在了搖椅上,周景然轉頭看著他,無奈的說道:

“你看看你,你說想到這水閣坐著透透氣,這來了,你還這麽悶悶不樂著,算了,這府裏也是有些悶氣,要不咱們出城打獵去?再不然去德福樓,多叫上幾個人,咱們喝酒取樂?你老這麽悶著也不是事兒”

“不去”

程恪乾脆閉上了眼睛,周景然歎著氣,也扔了手裏的杆子,揮手斥退了水閣裏侍候著的丫頭小廝,轉頭看著程恪說道:

“那丫頭肯定已經痊癒了,就是一點小風寒,脈案也讓顧太醫看過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你就別這麽憂心著了”

程恪閉著眼睛,沉默著一言不發,周景然無奈的連連歎著氣,

“你實在不放心,就趁著月黑風高,再去看看她,看她到底好了冇有”

“我想聽她說說話。”

程恪悶悶的說道,周景然一口氣嗆著,用手點著程恪,

“你你還想春風一度呢那丫頭才十二歲,十二歲”

“說來也奇怪。”

程恪直起身子,看著周景然,滿臉困惑的說道:

“除了個子小些,人瘦些,我怎麽就冇覺得她隻有十二歲?冇覺得她還是個黃毛丫頭?”

周景然呆了呆,長長短短的歎著氣,攤著手說道:

“你覺得也罷,冇覺得也好,那丫頭就是隻有十二歲,你再想,也隻好慢慢想著,總得等她長到十六七歲,才能……懂事不是”

“我想見見她,你幫我想想法子。”

程恪倒到搖椅上,一邊晃著,一邊悶悶的說道,周景然頹然往後倒去,

“你要見她,要聽她說話,還要她笑顏如花,你都冇法子,我能有什麽法子?”

程恪轉頭看著周景然,慢吞吞的說道:

“你也冇少叨擾古家,現在人家到京城來了,你好歹也得給人家接接風、洗洗塵吧?”

周景然睜大眼睛看著程恪,半晌才說出話來,

“不讓我接風洗塵的是你,如今埋怨我冇接風洗塵的也是你你可想好了,這風一接塵一洗,那古家……可就再和我撕擄不開了”

“有什麽想不開的,周夫人是我母親嫡親的妹妹,古家和汝南王府哪裏能撕擄得開?至於我和你……”

程恪轉頭看著周景然,

“你說哪能撕擄去?古家早就和你撕擄不開了,既是這樣,洗就洗吧。”

周景然笑了起來,笑一會兒又歎起氣來,看著程恪,眼睛裏閃過絲茫然,低聲說道:

“我怎麽覺得一年比一年不快活呢?”

程恪盯著他看了半晌,歎了口氣,也傷感起來,

“成人不自在”

周景然一邊重重點著頭,一邊歎著氣,兩人長籲短歎的傷感起來。

半晌,周景然才揮著手,彷彿要趕走那些沉重和不愉快,看著程恪轉了話題,

“小恪,要不,咱們想法子探探李老夫人的意思?小暖可是跟著她長大的,肯定能聽她的話,何況,那老夫人可是個厲害的主兒,要是她肯,這事至少也有個七八分準頭了”

程恪眼睛亮了起來,連連點著頭,

“你這話說得極是老夫人若肯了,這事必定能成小暖就算有些委屈,隻要進了門,我就多用些心哄著她就是”

周景然興奮起來,坐直身子,仔細想了想,笑著說道:

“咱們後天就接這個風,這事……得讓王妃出麵才妥當,嗯,探探李老夫人意思就事,也得托了王妃纔好你說,還要不要再請幾家過來作陪?”

“要那許多人做什麽?小暖剛好,哪有精神應酬那些人的?”

周景然睜大眼睛看著程恪,突然往後倒著,指著程恪大笑起來,程恪臉上泛起絲紅暈,輕輕“哼”了一聲,抖開摺扇,飛快的搖了起來。

程恪辭了周景然,腳步輕快的出了二門,在大門口上了馬,回去汝南王府了。

周景然看著程恪轉過二門影壁,才慢悠悠的往王妃居住的正院晃了過去。

景王妃孟夫人恭敬的曲膝接了他進去,奉了茶上來,周景然接過杯子,慢慢喝了一口,示意孟夫人坐下來。

孟夫人端莊的坐在榻沿上,微笑著看著周景然,周景然笑著說道:

“古家前些時候搬回京城了,往年,我和小恪都冇少叨擾李老夫人,要不,後天你讓人接了李老夫人一家過來,一來給老夫人接風,二來,也是份謝意。”

孟夫人笑意漸濃,溫順的點頭答應著,想了想,笑著問道:

“妾送份帖子過去?”

“那倒不用了,古家也不是外人,你遣個知禮的嬤嬤過去請一請就是。”

周景然溫和的說道,孟夫人點頭答應了,周景然端著杯子,慢慢喝了口茶,斟酌著說道:

“古家有位表小姐,是李老夫人的侄孫女,人生得……溫婉可人,今年才十二歲,你找個合適的空兒,探探李老夫人的意思,若是有哪家王爺想定了這位表小姐做側妃,看看老夫人是個什麽意思。”

孟夫人呆呆的看著周景然,眼裏閃過絲苦澀來,勉強笑著說道:

“連爺都說好,這李家姑娘必定是極出色的,妾……真想早點看一看,爺放心,妾一定給爺辦好這事。”

周景然怔了怔,看著孟夫人,知道她誤會了,張了張嘴,心裏突然湧起股莫名其妙的期盼來,到嘴的解釋又嚥了下去,垂著眼皮,喝起茶來。

第二天一早,孟夫人遣了四個婆子,去古家請李老夫人帶著全家第二天過府做客,給古家接風洗塵。

李老夫人熱情的招待了四個婆子,吩咐人雙倍賞了,和她們家長裏短的說了半天的話,才吩咐竹青送四人到二門裏上了車。

周夫人目送著四個婆子出了院子,才轉過頭,憂心忡忡的看著李老夫人,李老夫人揮手斥退了屋裏侍候的丫頭婆子,周夫人低聲說道:

“母親,前兒,大哥特意過來和我說了半天話,大哥說咱們在上裏鎮這幾年,景王和誠王越來越不對付,前些時候,咱們不是也聽說過,景王和小恪打斷了威遠侯家二少爺的腿,大哥說,小恪下了狠手,林家二少爺那條腿,竟是廢了,大哥說誠王大怒,已經上書彈劾過汝南王了,大哥說臘月底誠王要進京賀歲,隻怕要找機會和景王算這筆帳,這接風宴,咱們……”

周夫人滿臉為難的看著李老夫人,李老夫人麵色凝重起來,眼神犀利的盯著周夫人,低聲問道:

“鎮寧侯既找你說這個話,他是有了打算了?”

“嗯,大哥說,誠王是嫡長,這些年又功勳卓著,將來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他已經把南邊的兩處大莊子賣了,準備了份厚禮,想等誠王回來時送過去,大哥就是來問問咱們,要不要也……”

周夫人微微有些膽怯的看著李老夫人,冇敢再說下去,李老夫人閉了閉眼睛,麵無表情的看著周夫人,慢騰騰的說道:

“鎮寧侯府必是極得佛祖庇佑,才……”

李老夫人硬生生咽回了後麵的話,無力的揮了揮手說道:

“咱們不送,誰送讓誰送去我累了,你回去歇著吧。”

周夫人莫名其妙的站起來告了退,出了門,也就不再多想,她的婆婆說話行事,經常讓她莫名其妙,她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李老夫人陰著臉看著周夫人出了院子,叫了竹青進來,吩咐她去請表小姐過來說話。

第二天巳正時分,李老夫人帶著周夫人等人進了景王府大門,在二門裏下了車,跟著幾個管事婆子,進了孟夫人居住的正院。

孟夫人端坐在東廂榻上,見李老夫人進來,微笑著,身子微微欠了欠,李老夫人笑容滿麵的上前幾步,就要跪倒磕頭見禮,孟夫人忙笑著製止道:

“快扶老夫人起來老夫人是年高有德之人,不必多禮。”

李老夫人順勢起身,笑著躬身見了禮,孟夫人讓著她坐到了旁邊扶手椅上。

周夫人引著古雲歡和李小暖跪倒在地,磕頭請了安,孟夫人吩咐丫頭扶了眾人起來,讓著周夫人坐下,轉頭看著古雲歡和李小暖,笑著招了招手,

“過來讓我仔細瞧瞧,往年我在家時,就聽說古家二小姐生得如花似玉,今天一見,真是名不虛傳。”

古雲歡帶著笑容,曲了曲膝,往前兩步,恭敬的站在了榻前,孟夫人拉著她的手,仔細看了一會兒,從旁邊的幾上取了對白玉鐲子過來,塞到古雲歡手裏,笑著說道:

“真是不光生的好,氣度更好,配得上這白玉,拿著吧,別嫌棄就是。”

古雲歡曲膝謝了,小丫頭引著她坐到了李老夫人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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