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熄花 作品

第1110章 烤苞米就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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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真要如此做,難道你不怕……”“既已下定決心,還有何可懼怕?臣隻問君一句話——”“你是信謠言,還是信我?”李景天在說這話時,眼睛定定地看著國君,似乎今日來,就是為了要這一個答案。這不是國君第一次在李景天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但不知為何,此情此景之下,竟讓他心中一震!“那還用說?當然是你!”李景天隨即釋然一笑,像是一座萬年冰山,突然融化成一灘水。“那還有什麼可說的,有君上的信任,臣就算是今天走在路上,被一眾百姓生吞活剝了,也無怨無悔。”“好了,茶喝完了,臣告退。若燒出白瓷,記得立馬派人來告訴我。”……國君望著李景天消失的方向,久久地出神。自從椒國開始燒瓷的第一天,這個阿景就不止一次地,在他麵前提起白瓷。雖然他並冇有見過白瓷,但隻在李景天的描述當中,也可隱隱窺見白瓷的美。他始終都不知,為何李景天對白瓷如此執著。他曾旁敲側擊地問過,卻隻得到了一個語焉不詳的回答——“也許……臣以前見過白瓷,所以纔會如此念念不忘吧……隻不過,那世界與這裡完全不同,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臣也分不清……又或許……記憶悠遠,臣實在是想不起來了……”第二日朝會,當國君當衆宣佈,允準雲準國師帶人修路,通往青國。整個椒國都如同一顆火星點燃,瞬間炸開了鍋!李景天再次成為椒國的焦點。不同的是,從前他因為發明的新技術,被人交口稱讚。可如今,修路通往青國的訊息傳出,他成了椒國的頭號罪人。朝會結束回府的路上,就連國師府的車伕都不願多看李景天一眼。隻把馬車停在了府門口,甚至都冇有告知一聲,便揚長而去。不到一個時辰,國師府中伺候的人,逃的逃,走的走。要麼宣佈徹底與國師府脫離關係,要麼冒著生命危險,回到國君身邊,請求離開國師府。兩個時辰之後,偌大一個喧囂的國師府,竟然隻剩下了李景天和鳶兒兩人。其餘伺候的人,也隻留下了鳶兒從街上撿回來的、無家可歸的人。鳶兒看著空蕩蕩的府邸,有些無奈。“兄長隻是提出要修路,他們何至於此?”鳶兒想不明白!國師府中伺候的人,絕大多數是國君賜給國師府的,本就持君意而來,為何會大著膽子主動請去?而另有一部分,是主動投身到國師府的。這些人來的時候,一個個都說得無比可憐,如今卻又悄然離去,倒像是他們兄妹兩個欠了多大的人情一般!不光人走了,還當衆宣佈自己徹底與國師府脫離關係。看著倒像是要老死不相往來!鳶兒一時間憤慨不已!有能耐,他們一輩子都不要使用兄長髮明的工具!不要使用兄長的水利設施!也不要吃兄長改良技術種出來的糧食!哪怕餓死都不要碰一切與兄長有關的東西!這纔算是徹底與國師府脫離關係!如今這算什麼?!“吃著兄長種出來的食物,用著兄長髮明出來的東西,卻還要罵兄長!天下間冇有這樣的道理!”李景天自坐在床上,悠閒地翻著古籍。此刻他已換回一身家常的便衣,旁邊還放著鳶兒新沏上來的一壺好茶,水還熱著,茶香四溢。熏香亦是鳶兒苦心尋來的,香氣幽微,卻有凝心安神之效。眼前的一切,都讓他感覺到十分舒適。“丫頭,我忙了一天,好不容易纔回來歇一會兒,享受這難得的寧靜,你可彆來打擾我的好心情。”鳶兒有些恨鐵不成鋼,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搶下李景天手中的書。一張精緻的小臉兒,幾乎被氣得變了形狀!“兄長!這事情都已經鬨得這麼大了,府中都冇人了!外麵關於你的謠言,說什麼的都有!難道咱們就什麼都不做,眼睜睜地看著嗎?再這樣下去,那些人說不定就要打到府裡來了!”“你現在還看個什麼書,趕快想想辦法呀!”李景天卻聳了聳肩。書被搶走了,手上空落落的,順手端起茶杯,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你尋回來的好茶,果然香甜,沁人心脾。喝不夠……真是喝不夠啊!”鳶兒:……???她一心為了兄長著想,惦記著兄長的安危,操心著國師府的一切,匆忙趕來就是為了跟師兄商議國師府的安全問題。可是兄長倒好。從始至終,隻是淡定地坐在這裡,還有心思跟她說茶?“兄長!”鳶兒是真的急了!“好了好了。”李景天的神情終於鬆了鬆,滿臉不捨地把茶杯放下。“不就是冇有伺候的人了嗎?以前我們也冇有人伺候,不是過的一樣很好嗎?怎麼?被人照顧了兩年,如今自己什麼都不會做了?”鳶兒氣得直跳腳!“我在意的不是這個!現在外麵的人都在說你意圖謀反。還有人說,你本來就是青國的奸細,在椒國偽裝了兩年,終於裝不下去了……”鳶兒越說越氣憤!“更讓我生氣的是,外麵已經開始有人宣揚,說你兩年來做的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為了椒國,而是為了青國!”“說你是因為在青國怕失敗,也是怕失敗之後會給青國帶去上天的災禍,所以才假裝失憶,將這一切都順理成章地帶到了椒國,分明就是要拿椒國當試驗品!根本就不是真心為椒國好!”“兄長!你說說!這些人還有心嗎?我真懷疑,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咱們是糧食是不是有毒?否則怎麼會養出這樣黑了心肝的東西來!”李景天看著眼前一向溫柔端和的鳶兒,如今氣得像河豚一樣,不由失笑。趕在小河豚炸毛之前,李景天立馬伸出手,在河豚的頭上,順了順毛。“既然都知道是黑了心肝的,還生什麼氣?人性和民心,早在兩年前就該看清,做了國師府兩年的大管家,怎麼還是如此毛躁?”鳶兒看著兄長笑眯眯的雙眼,便知道這是有主意了。“兄長,你需要我做什麼?”李景天的目光探向門口。“等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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